一日找不到，他就深信她一日没有死。

直到，眼镜蛇追封战争中牺牲的功勋，犹豫再三后，写下了念夭夭的名字。

云笙崩溃了。

“她没有死！把她的名字划掉！谁允许你诅咒她了！”

“阿笙！”眼镜蛇按住几欲疯狂的他。

十年了。

“十年了，阿笙！”

战争刚开始的那一年，她就已经牺牲了。

她临死前，只交代了一句话，不要告诉阿笙她死了。

她终究还是做了那楚霸王。

却不想她的角儿学那虞姬。

一年，两年，十年，终有一天他会忘却过去，开始新的生活。

只要在最艰难的头几年让他相信她没有死，他就有信念活着。

如今，这信念崩塌了。

“云笙…”

这十年，念夭夭的寄体早已腐烂，元神却一直飘在他身旁。

亲眼见证了这十年里的每一天，他是如何在苦寻与噩梦中醒来。

好多次她都后悔了。

与其他这么痛苦，倒不如当初让他知道自己死了，或许两人还能死在一起。

何至于叫他凄苦十年，如今彻底崩溃。

“念儿…”

他倒在地上，唤着她的名字。

眼泪一串串地滚落，她无坟无碑，她连魂魄都不能安归。

他甚至连一件她的贴身之物都没有，连衣冠冢都不能给她设。

“念儿！”

他颤颤巍巍地爬起来，他行尸走肉般，提笔画下她的画像。

泪水滚落，晕染了墨迹。

他带着她的画像，去到她当年牺牲的战场。

“念儿…”

“云笙…”她唤他，可他听不见。

“念儿！”他呼喊，“……乖宝！”

念夭夭心魂一震：“惘、惘倾？”

她看见他朝她走来，一身水墨青衫她的角儿，一身青珀色织锦软云服她的主神。

两道身影在眼前重合。

他倒了下去，他…他自刎了。

他的身体倒在血泊中，他的灵魂朝她走来：“乖宝…”

念夭夭只觉指尖颤抖，她缓缓地伸出手，想要握住他的手。

虚无的指头从他掌心穿过。

他死了。

云笙抱着她的画像，一同死在了临江的战场上：“生亦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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