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辉脚下一个踉跄，张大嘴巴，吃惊地想，这凤贵妃不劝皇上，反而这么顺着他，自己刚刚白在心中夸赞她了！

慕阙手中还捏着羽觞，自斟自酌许久，他已经进进了无私的境界，就算是听到了苏婉卿的脚步声，他也没太在意。

左右这乾清宫外有重兵把守，不会真的有刺客对他造成什么要挟。

没有放下羽觞，慕阙清隽的脸上，已然是带了一丝醺意，想来喝了那么多的酒，还是有些影响。

苏婉卿就立在他的身前，穿着一身明艳的宫装，并没有刻意打扮，却照样光荣夺目。

尤其是她的眼力中，没有半点的矫揉造作，更没有他所担心的鄙夷和不耐。

慕阙就在这样的眼力中缓缓开口：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
苏婉卿左看右看，慕阙还是带着理智的，不像是程辉所担心的那样严重。

既然他还认得自己，苏婉卿便兴奋地缓缓一笑：“自然是来陪皇上饮酒的。”

慕阙反响了过来，刚刚苏婉卿进门第一句话，就已经把她的意思说明确了。

他放下了羽觞，苗条的手指却在羽觞的边沿出摩挲，低头看着里面清澈的就谁晃动，沉默片刻，问道：“你又是怎么进来的？”

苏婉卿在心中想，这男人都已经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，该有的戒备之心还是不缺呀。

于是她乖巧地表现：“是奉了太后的口谕。”

“本来是这样。”固然太后的权利已经被他架空了，但是在这宫中，地位还是很高的。

她最最少是自己的母亲，想来看看自己，总不能阻拦。

于是慕阙才持续了刚刚的话题：“你想陪朕饮酒？”

大殿中的灯由于没有完整点起来，所以还有些昏暗，窗子紧闭，看不见外面皎洁月色。

苏婉卿不动，眼珠如同之前一样，认真又过细地投在慕阙的身上：“没错，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赏脸了。”

慕阙摇头，眉眼间带了热意，还勾唇笑了笑：“过来吧。”

苏婉卿总算是挪动了脚步，慕阙看她是这样坚定认真，似乎舍命陪君子似的。

程辉很快就将晚宴传了过来，只是在这样的状态下，苏婉卿和慕阙都不是很想吃东西。

苏婉卿可时刻惦记着，她是来宽慰慕阙的，哪能让他这不注意身材。

于是她不动声色地给慕阙敬酒，还像是宫女一样，为慕阙夹菜。

慕阙眼神有点儿迷离，心中却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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