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眼前的妖孽，心乱如麻，不知是喜是怒，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，只能狠狠地咬着唇：“你……真是个疯子，彻头彻尾的疯子！”

“是。”他笑得无比凄美，仿若黄泉路上盛放着的曼珠沙华，美得那样妖冶，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。

“为夫可不就是个疯子么？此生此世，我都只为娘子一人生，为娘子一人死，为娘子一人疯……”

她抬眼望着那苍白、单薄，无力躺倒在床上，胸口红得刺目的妖精，心知就算这个家伙毁灭了全世界，自己此刻定然也无法再下得去手。

她努力地平稳着自己的声音，冷声道：“上官凌音，你听好了！我今天不杀你，并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感情，更不是因为我不想替团子报仇！只是因为你也救过我几次，于情于理，我欠你一条命！今天……就当我已经还清了！”

“但是，那绝不代表我原谅你了！你杀团子的仇，我此生此世都不会忘！”

上官凌音眼中有大颗的泪滚出，他仰面躺着，眼神中透露着彻彻底底的无助与绝望：“娘子，你当真好生绝情……哪怕为夫将命交给你……你竟也不愿留在我身边么？”

“不愿！不仅仅是因为团子……就算没有团子，我们俩也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！上官凌音，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！跟你在一起，我甚至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……我们两个就像冰与火，强行融合只能两败俱伤，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，你明白么？！”

“呵……”他的双眼空洞无神地盯着床顶的帷幔，声音微弱而又清浅：“结果？什么才是好？……只要能同你在一起，哪怕粉身碎骨，堕入地狱再无轮回，我也心甘情愿。对我来说——没有你的世间，才是真正的无间地狱……”

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那妖孽一副浑身是血的空洞破碎模样，执意从外头喊了人来替他包扎伤口。

那妖孽斜躺在床上，满脸是泪，凶狠地驱赶开所有靠近他、想要给他处理伤口的人。

她看见他自暴自弃的模样，朝他怒吼：“上官凌音，你干什么？你是想死么？？”

他委委屈屈的望着她，一边抽噎一边强词夺理：“为夫只是不愿让其他人触碰……我只想让你……”

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折腾么？她一咬牙：“行！作是吧？那我来！不过告诉你，我手脚可重的很，一会你可别喊疼！”

他看着她，目光缱绻，温柔得仿佛要化成一摊水：“为夫就只让娘子一人碰……只要是娘子给的……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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