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木公布报道后第二天，穗城。

“世聪，你考虑清楚了吗？”谭清尚看着眼前一脸坚毅的姜世聪，沉声问道。

听到年级主任兼最看重自己的谭老师的问话，姜世聪点点头道：“是的，谭老师，我已经决定好，我要去水木了。”

想起昨天看到的新闻，谭清尚叹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你之前不是很想去京大的吗？为什么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？”

实际上，对于姜世聪想要去哪所学校，谭清尚并不在意，就算姜世聪想要留在穗城，谭清尚也认为无所谓。

但是，谭清尚之所以会再三询问姜世聪是否确定的原因在于，他非常担心姜世聪是因为陈锋而选择的水木。

谭清尚不怕自己的学生去挑战，去竞争，但他担心因为姜世聪被这么强劲的陈锋三番四次的打击而陷入死局，那就与谭清尚一开始的目的背道而驰了。

他最开始只是想要用陈锋来激励他们，但是如今看来，谭清尚认为自己还是小看陈锋了，从十校联考到现在的高考，陈锋几乎是用碾压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，别说竞争了，排在第四的姜世聪连赶超尹君泽和李硕都有些吃力了。

平日里的姜世聪什么成绩，谭清尚并不是不清楚，现在高考考成这样子，实在不是谭清尚心里所预料的情况。

在他想来，姜世聪的父亲那么优秀，姜世聪又如此自律，不可能会落后这么多……

唯一的解释就是，姜世聪的思想可能因为陈锋而出了问题。

“谭老师，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，我的父亲也是在担心我太过执着一时的得失。”

姜世聪笑着说道：“其实，成绩刚刚出来的时候，我真的很受打击……但是，经过这几天的思考跟反省，我明白很多东西是我自己调整不好，如果我十校联考的时候能够正确面对的话，那就不至于现在这个成绩……所以，我的想法就是去源头寻找答案。既然他们已经去了水木了，那我也打算去水木。”

姜世聪说完之后，谭清尚凝视了他一会儿，随后露出一丝无奈，说道：“好，那老师祝你一切顺利。”

姜世聪点点头，道了一声谢之后，就离开了谭清尚的办公室。

……

穗城塔餐厅，大日高挂天边，阳光穿透玻璃层，落在黑色瓷砖上。

“世聪决定要去水木了吗？”两个身穿衬衫的中年男子相对而坐，其中一人说道。

此人身穿白色衬衫，手上戴着黑色手表，秒针慢慢旋转，指节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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