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茫茫的空间中，没有了夺目的神光，没有了元气爆裂的波动，高歌的黑色长衣满是血污，衣衫下的似乎躯体似乎已经溃散消失，只余下一件空荡长衣。

明锐的眼眸中一片黯然，再没有斩神裂天的锐气。明耀的斩神剑，也失去了堂皇正大的神光。高歌满是血污的脸上，还是挂着一丝奇异的微笑，有几分讥讽，几分落寞，几分深沉。谁也说不明白其中的意味。

“你不是很嚣张，现在怎么和条死狗似的？”慧妃冷笑着讥讽道。想到之前高歌的嚣张尖刻，对比高歌现在的狼狈状态，慧妃心情特别的愉快。

困兽犹斗，这个时候的高歌虽然狼狈不堪，却分外危险。慧妃和神秀刚才全力出，这是也要回气调节，好酝酿下一波的攻击。

用言语刺激高歌的同时，神秀和慧妃的也都锁定了高歌气。般若佛珠控制高歌的所在空间。神秀下的六道轮回虽然收敛不放，却更具有威慑力。

无形的气如锁，从各个层面锁定高歌，高歌有任何神意变化，都会引动两个人雷霆一击。这样的情况下，慧妃才有余暇去讥讽高歌。

高歌嘿然低笑，“我像死狗么，也是被你们咬的啊……”在底层长大的高歌，可不在乎这个。

慧妃占尽上风，也有了从容气度，闻言并不生气，反而微笑道：“败者的狂吠，听起来真是悦耳，呵……”

神秀眼眸中露出一丝悲悯，轻叹口气道：“高歌，你也是绝代强者，在末路之际，还要在言语上争锋，却不闲太小家气了么？”

高歌瞥了眼神秀，“我一辈子都这样，难道要死了，还要装出风度翩翩，真是可笑！不过，你这个人虚伪阴险，死的时候也还是会摆出高僧架势来的吧？”

神秀心胸深沉，在这个时候更不会生气，温言道：“我们虽是敌人，贫僧却佩服你的绝世剑道，人生谁能无憾，最后未了心愿不妨说说，贫僧若能办到的，当不推辞。”

高歌虽然将死，却还未死。神秀这番话，也是要在高歌心中种下必死的心念，同时瓦解高歌同归于尽的念头。神秀的段，可谓高明。

沉重的伤势，也让高歌的情绪有了明显的波动。虽然还不至于为神秀的言语所动，却不免的回想起往事。

幼时凄苦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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