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。

轻轻的叹了一口气，凌天正准备说话，那孩子突然转过了头，看着孩子的模样，凌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，洗漱的黄色毛发长在脑袋上，层层叠叠的皮肤如同老人一般耷拉着，因为牙齿已经掉光，下巴向上合拢成一个怪异的形状，浑浊的眼睛因为畏惧光线而半眯着，给人带来凶残的感觉。

两人对望半响，病床上的孩子手指已经抓紧了被子，头微微低下，露出脑袋上巨大的缝合口：“叔叔，我很丑是吗？”

孩子伤心的话给凌天带来了一丝触动，他强行挤出一丝微笑：“不是的，每一个孩子都是天使，只是，天使不应该做坏事，对吗？”

凌天试图引导孩子，孩子却只是喃喃的重复着：“天使，天使。”

孩子的眼睛睁开了一点，虽然依旧不敢抬头，但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打了许多：“叔叔，我也是天使吗？”

“是啊，每一个孩子都是天使。”

“那做错事的孩子呢？”

“做错事的孩子？嗯，要看他做了什么事啊，但叔叔觉得天使的错误很多都是可以原谅的。”

孩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，头微微抬起露出那布满皱纹的脸：“我生了病，让爸爸妈妈过得这么痛苦，也能原谅吗？”

凌天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：“肯定啊，所有人都会原谅你的。生病的天使也是天使。”

孩子整张脸都抬了起来，露出高兴的表情：“嗯，嗯，谢谢叔叔，我会做一个好天使的。”

凌天点点头，觉得火候已经到了，于是问起了此行的目的：“那么天使告诉叔叔，你爸爸妈妈在哪，好吗？”

孩子脸上依旧带着开心的笑容：“爸爸妈妈过得太痛苦了，我把他们都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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