蹭在我身上了。”

楚乔安慰他道：“天子别怕，那是梦，当不得真的。太后生前那么爱好你，怎么会恫吓你呢？”

“姑姑——”李修仪牢牢抱着楚乔，怎么也不肯松手。

孙棣看着天子，不无惋惜地说道：“皇上年纪还这样小，若是到了别有居心的人手里，还不知要吃多少苦。”

楚乔的心底忽然生出一丝烦闷来，看也不看孙棣，立即冷冷地沉声说道：“夜已深了，大人不宜再留在宫中。梅香，送客。”

孙棣也不气恼，彬彬有礼地对着楚乔施了一礼，施施然转身离往。

梅香瞪着孙棣的背影，眉目间颇有怨愤，见他离往后愤愤地说道：“小姐莫要听这人胡说，大不了等四少爷来了，咱们就将小陛下带走。”

楚乔还未说话，怀里的李修仪却抬开端来问道：“姑姑要到哪里往？”

楚乔低下头，看着孩子黑漆漆的眼睛，隐约间似乎透过这双眼睛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。那时漫天飞絮，冷风像刀子一样冷，他不顾举国的反对和质疑，带着雄师赶至龙吟关，将她从乱军之中救出。他的铠甲那样凉，贴在她的脸颊上，却似乎是挡风的高山，巍然如皇皇大厦，永远不会倒下。

她一点点收拢手臂，将怀里的孩子牢牢抱在怀里。

白烛高燃，深宫的夜，总是这样漫长。

泰安门旁的角门缓缓打开，孙棣一身轻袍缓带，款款而出。

铁由蹲在黑暗的角落里，见他出来不动声色地走近。孙棣淡笑地看着他，若无其事地说道：“铁统领可是要找我饮酒？”

“袁太后是你杀的？”铁由声音低沉，眼力沉静如水，忽然沉声说道。

孙棣面上波涛不惊，嘴角挂着一丝淡笑，朗朗道：“铁统领此言何意？袁太后触墙而逝世，阖宫高低全看到了，也是你亲眼所见，与我何干？”

铁由皱着双眉，语调不变地说道：“清源说逼宫的前晚，你曾从狱中送出一封密信，指名是要交给袁太后的。袁太后看完你的信后就往了陛下的寝宫，一直到逼宫确当晚都没有离开。伺候太后的侍女说袁太后哭了整晚，连饭都没有吃，你跟她说什么了？”

“我能说什么，无非吩咐太后警惕戒备詹家兄妹罢了。”

铁由忽然上前两步，双眼牢牢盯着孙棣，沉声说道：“那你为什么机密处逝世了为你送信的几个小太监，昨晚又以清宫为名大搜仪心殿？”

孙棣的面色也冷了下来，凛然转过身往，冷冷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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