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，可以么？”李天政精神传达着意念，与那仙女之音沟通。

“尊敬冒险者，您的问题我自然愿意回答，只要不违反菲莉……算了，请问吧。”

李天政嘴角一挑，笑了笑道：“那么，我第一个问题是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该亚……我叫做该亚，该亚戴维斯。”仙女之音在说出自己名字时，语调铿锵有力，也许，她已经好久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了，渐渐地都有些将之淡忘。

“该亚，不错的名字……好的该亚，那么我的第二个问题是，你有没有属于自己的独立意识与人格？”

听到这个问题，该亚踌躇半晌，随后声音微弱却语气坚定的回答了他一个字“有！”

“看来，你是一个真正的可怜之人，我同情你，你也是第一个被我同情的人，我希望与你成为朋友，你愿意么？”

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，李天政内心不由得触动了一下，虽然该亚只用一个字回答了他，但语调中所透出的不甘与无奈却被他牢牢把握，他明白，她是真正的可怜的人，拥有者独立的自尊与人格却只能做她人的傀儡。

在他看来，生活的艰苦或者面临难以承受的苦难打击，都不算可怜，包括他自己，六岁被灭门后，孤身经历两年流浪，随后到了可怕到无法想象的“那里”渡过噩梦般的十年，这些都不算可怜，他也从来没有自怜过，因为他还有权利去争取自己，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一切，自由自在、无拘无束，正因为如此，他不会去可怜任何人。

可是该亚，这个女人带给李天政的感觉却不同，作为一个她口中女神的附庸，要随着女神的信仰而信仰，要随着女神的意志而意志，这种人，连自己都不允许拥有，生命的唯一意义便是忠心，甚至在内心之中，都不会有自己想要的、想要得到的、想去做的，没有了信仰与追求，才是真真正正的可怜之人。

“我……我愿意。”该亚发誓，这个愿意与她成为朋友的男人，真正的读懂了自己的内心，看到了连她自己都看不到的东西，刹那间令她顿悟，也许自己活着，就是一种悲剧的象征，这种感觉，令她有了一种想要哭的冲动。

“好，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。”李天政的声音，从未有过的柔和，因为这一刻，他那早已经古井无波的内心竟然稍稍的悸动了一下，不为别的，就为了这“朋友”二字，六岁后，他身旁的所有人全部离他而去，孤傲、孤寂的性格也是生活所赋予，朋友这两个字，在他不完整的这一生少的令人发指，少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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