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，你退下吧！”穆笙也没有多说。

“是！”丫鬟忙起来退了下去。

“父皇！”穆笙向东陵皇走去，眼里刚刚流露出来的担心也下去了几分。

东陵皇苦笑着道，“笙儿，你恨父皇吗？”想必笙儿的心里是恨着的吧！自己这些年对他……确实是有所忽略！换做任何一个儿子，也会怪这样的父王吧！

穆笙沉默了一会儿，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表情，连恨意都没有，几乎就是根本不受影响。半晌开口道，“恨？为什么要恨？要恨恐怕要恨自己吧！是自己没有防人之心罢了！再或者，恨母后，是她先挑起来的，若不是她，我的眼睛又何苦受看不到之苦！而你，我不恨，因为你根本就不配让我恨，虽然是皇帝，但你只配做一个皇帝，而丈夫，你并不胜任。”

东陵皇看他说这些的时候，面无表情，仿佛在说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一样，心里也有几分失落，“当年，朕确实是对你有忽略，因为你的眼睛，也因为朕爱你的母后，所以总觉得你是借你母后的光，才成了太子的，虽然后来知道了你的眼睛恢复的事情，但是可能是压抑很久的情绪并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吧！所以就比较支持穆宸，想废了你！呵呵！你说朕是不是好傻！傻得差点让一个杀人凶手当上太子!”

穆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，“母后这些年过得也不易，虽然我顺着她的意，当上了这个太子，但是……母后什么都明白，只是怕在你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，从而让你加快对太子之位的处决，所以，她一直隐忍，虽然她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，但是父皇也是聪明人，不会看不出她的意思吧！就算父皇您真的固执己见，看到母后有那样的想法，你也应该和他好好谈一谈，但是您没有，您爱母后吗？爱！确实爱！这些年什么贡品都先让母后挑选，母后想干什么，您也从不拦着，可这是为什么？您这是爱母后吗？不是，爱母后，就算您不能达到她的心愿，也应该为她去开解，而不是让她每天胡思乱想，爱一个人，就应该以心交心，而不是做一些表面功夫就可以了，父皇，您告诉我，您是真的爱母后，还是用这么多年在感激冯氏的从龙之功？”

沉默，诡异的沉默，这种话题，一般是没有人敢直接对着皇帝说出来的，但是穆笙却把它说了出来，也许是为了替母后不值吧！

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，穆笙笑了笑，道，“现在皇宫被穆宸弄成这样，父皇您不会还想着是丞相府的人干的吧？”

“什么？”这句话让东陵皇一怔，皇宫的事，自己的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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