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瑾瑜冷冷笑道：“怎么，没想到是我吧？”

苏绥艰难地扯了嘴角，讥讽道：“确实……我还道自己怎么会死在姬皓手里……原来……原来……”

“是你这么个玩意……在暗处阴我。”

巫瑾瑜的笑容有一瞬间扭曲，但很快又被压下去，他面色阴沉道：“到死都不忘逞嘴上威风。”

说着狠狠地把苏绥甩出去，让他跌落在嶙峋的山石之上。

有一声轻微的脆响，大抵是身体某处的骨头折断了，苏绥难耐地蜷缩起身体，猛咳出一口鲜血。大滴大滴的汗从额上滚落，流淌过伤口，混杂了血液，沿着惨白的脸庞滴在岩石上，开出一朵朵血色的小花。

眼前的画面越发模糊起来，恍惚中巫瑾瑜朝着他走过来，似乎仍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。

“几千年了……”怨毒而憎恨的声音透过耳膜传来，像隔着厚厚的帷幕，听不真切：“你身体里的内丹是用什么换来的你自己不知道吗，也对，你早忘了……你怎么敢忘！”

那声音隐约带上了哭腔，伴随着巫瑾瑜伸向自己的手，以及自己腹部被硬生生撕裂一般的剧痛：

“你这颗内丹，早该还给兰因了……”

刺目的鲜红晕染了视野，为一切划上休止符。

巫瑾瑜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上，那颗仍在生生不息流转，透露出强大力量的金色妖丹，面上隐含兴奋而嗜杀的快意。

旁边的男人面对他杀苏绥时不为所动，却在他拿着苏绥的内丹时开了口：“你要捏碎这颗内丹？若它炸了，你也会死。”

“我怎么会把它给捏碎呢？”巫瑾瑜病态地笑了笑，盯着那颗妖丹眼中似有暗芒闪过：“它可是兰因用生命保护下来的，我若这么毁了，岂不可惜。”

男人的眉头越皱越深：“你想……吞了它？”

巫瑾瑜狭长的眸子扫过他，拂袖收起那颗内丹，淡淡道：“直接吞了，我会爆体而亡，我还没有那么傻。”

他会将它带回去炼化，而后再服下，将苏绥的力量化为己用，也算是不枉费当初兰因的牺牲。

—

古朴而不失华贵的大殿之上，隐有暗香浮动，细细品来，却发现那是一股扑鼻的药香，闻之使人神清目明。

透过大殿的窗，远处山河壮美，有清泉叮咚与林间鸟鸣，和出一首天籁，仙雾从林中漫起，袅袅不绝。

顾菟站在殿门前，从宫檐下向上望过去，恰巧能望见檐角上用金丝楠木雕刻的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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