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到蜃楼，李长老对苏暮云的评价并不高，别人或许看到的只是苏暮云超越评价的进步，他看到的却是苏暮云背后所付出的努力。

可努力也是有极限的，随着修为境界提升，难度越来越大，努力所能获得的回报越来越小。

“师姐，跟我去小蜃楼，我能帮你尽快突破到七重。”张茶语气笃定。

金刚罗刹藏匿的宝物中，有不少能够快速提升修为的天材地宝，帮助苏暮云突破绝非难事。

谁料，苏暮云却是笑了笑，反问了一句：“然后呢？”

张茶立马答不上来了。

是啊，然后呢？

就算能帮苏暮云突破到七重，那么八重呢？九重呢？能一路帮到底吗，显然不能，修行最终还是要靠自己，尤其通向瀚海境的门槛，天赋不够一辈子也过不去。

“老天爷早就已经注定，我这辈子不会有太大的成就，所以与其把这些资源浪费在我身上，不如物尽其用。”苏暮云苦笑着说。

张茶还想说什么，却被苏沐云阻止。

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，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，洒脱一些：“其实，与当年一起下山的师弟师妹比起来，我已经非常幸运了，至少我有了这样一个家，还有你们。”

“师姐……”纵然融合了金刚罗刹的记忆，张茶也还是觉得有些酸楚。

苏暮云吸吸鼻子，露出有些勉强的笑容：“我这辈子恐怕是无法帮李师兄报仇了，不过好在还有你。

你一定要好好修炼，无论发生什么，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谁，为李师兄报仇的事就落在你身上了。”说完踮脚在张茶肩上拍了拍。

由于张茶已经比她高大许多，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，张茶却感觉肩头分外沉重，沉默良久，方才郑重颔首：“师姐，你放心，我一定会做到的。”

“我相信。”苏暮云再次展颜而笑，这一次的笑容少了几分，勉强多了几分欣慰。

星空澄澈，海风咸涩，患难与共，水浓于血。

八年半前，她曾挡在他的面前以身相护，八年半后，是他站出来的时候了。

翌日清晨，一行八人在山海殿集结，在苏暮云以及众长老的目送下，莲开莲收倏尔远去。

“不后悔？”李长老来到苏暮云身后，苏暮云摇摇头，这一刻，她的心中云淡风轻。

为了确保地宫的隐秘性，张茶既没有透露地宫的位置，也没有说出地宫的主人是谁，并且在入口设下禁制，禁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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