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吧，凶灵的形成原理众说纷纭，不过可以确定的是，即便强如上古魔神，陨落后也有可能变成凶灵。”恶煞说着一指张茶。

“你体内的这头凶灵，就是源自上古魔神，只可惜经过无尽岁月的折磨，已变得和普通凶灵无甚区别，若非一缕怨念不散，恐怕早已衰亡。”

张茶感到一阵后怕：“没什么可惜的，若非如此，我恐怕就完了。”

听闻此言，恶煞嘿了一声，却没有反驳：“如今你已将这两种力量和自身真元初步融合，形成了独一无二的法身，正是修炼人皇剑意的绝佳机会。”

毫无疑问，这是巨大的诱惑，即便以张茶的定力，也不由感到心动，但张茶没有立刻答应，而是沉吟良久才开口：“你到底有何目的？”

对方毕竟是被常年囚禁于镇魔洞黑漩涡内的恶煞，实力之强连太武真人都难以镇压，突然对自己转变态度，又是归还身体控制权，又是指点修行，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？

“你别管我有什么目的，我只问你你有选择吗？”恶煞反问，一副吃定了张茶的样子。

张茶无语，自己的确没有选择，要么取回身体控制权，修炼人皇剑意，要么继续困囚于此。

“去吧，记住我的要求，否则休怪我下手无情！”恶煞似乎已经知道了张茶的答案，一挥手缭绕的黑雾立刻裂开一条缝隙。

既然没得选，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，张茶深吸口气，迈入缝隙之中，擦肩而过的瞬间，在恶煞的发髻中看到了一柄小剑，造型古朴，形如天诛。

冰室之内。

张茶豁然睁眼，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胳膊，又在冰镜中照了照，这才松了口气，确认自己真的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。

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，张茶连忙跳下床就冲了出去，另一间冰室，李夜桐躺在榻上，一位老者正在给他把脉。

涂苏酥和金刚头陀站在一旁，想问却又不敢打扰。

“李长老怎么样了？”张茶冲进来之后，见状不敢高声说话，喘了口气压低声音问。

涂苏酥不理，金刚头陀摇了摇头示意还不清楚，张茶无奈只能等待。

片刻后老者松手，抚须叹道：“毒入骨髓，难啊。”

张茶、涂苏酥、金刚头陀闻言都是心中陡沉，张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：“求您一定要救救他，只要能救，需要什么我都去找！”

对张茶来说，李长老不止是授业恩师，更是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引路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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