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问自己父母，他们只是苦笑，不去解释，只是说那是一个祝福，是祈求不来的祈求不来为何要去求？

小泥不懂，这时候看着阿路阿妈这样，他似乎有些明白了，但是阿妈说，神仙都是假的，可是眼前的这人……不，应该说是老师。

阿妈说过，老师是教导孩子学识的人，不过寨子里已经没有老师了，这里只需要懂得栽种一些能填饱肚子的东西，能躲避外界危险就足够了。

“老师？”拜倒在地的老妇人像是生长出根茎的大树，小泥无法拉起，只能看向自己芽叫做老师的人。

张茶看向满是哀求的老妇人，他眼中闪过一丝水花，这是人类感情的共鸣，张茶没有去阻止，没有压制自己的七情六欲。

大灰来到张茶脚边晃荡着，蹭着，不过张茶怀中的小黑猫却是呲着牙，显然是这只大灰吵醒了它的小憩。

“阿路的阿妈，你的阿路就在大灰的脖子上。”

“啊！”老妇人面色瞬间煞白，颤抖着看向大灰的脖颈，一个猛扑，大灰虽然被下了一跳，但是没有反抗，任由老妇人颤抖的枯黄手掌摸着它脖颈上的布袋。

摸着其中的粉质感，她突然平静了下来：“都是阿妈的错，阿妈就不该在毒气入心了还不去死，偏偏要这样熬着！”

“啊！我的阿路，阿路啊，你怎么……是阿妈害了你，我该死啊，该死的是我，我死了你还去找什么散毒根啊，阿妈不要啊，阿妈要你平安活着！”

嘶声裂肺的声音惊起树梢上的嫩芽，这风生将嫩芽上的水雾打落，这呐喊哭泣在与风一同让四周不安宁。

让远去大水回来的阿壮心惊，奔跑袭来，木桶中的水也没有在意，将木桶都丢下，独独拿着扁担来袭。

“阿路……”老妇人就这样抱着大灰，抱着那布袋，没有再去求张茶，她明白，什么都明白。

她此时只能微笑着流泪，温和着对阿路的骨灰诉说着自己的悔意，还有阿路小时候的事情，她是多么爱着他。

“老师？”小泥被吓呆了，他心中像是被重击，鼻头酸楚，看向张茶强忍着眼中的泪花，阿路哥对他们俩很好，或者说对他们三，可是阿器杀了阿路哥，就是因为散毒根。

“她心已经死了，她早就知道了，她已经无法去救。”张茶朦胧着双眸，但是说得极为冷淡。

他明白这阿路阿妈所治之药，但是他没有，他救不活阿路，就算是他有办法，也不可能去做，他没有理由。

“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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